妈妈看到这样的,立马跑进了我怀里哭泣。而爸爸也无奈的摇了摇头,将一支烟缓缓点燃,然后痛苦的合上了双眼。
在我的以死相逼下,总算保证了这个家庭的完整,只不过那个本不该出世的孩子成为了牺牲品,将被送回到山沟,迎接和他的亲生父亲——虎子一样的命运。
都说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,妈妈出于母性的本能,其实并不想将孩子送到那幺恶劣的环境中去成长。奈何这个家容不下这个小东西,纵使妈妈有万般不舍也只能保其一。她最后的愿望就是再陪一陪这个孩子,亲子送他回到那个本该属于他的地方。
“别让你妈再出事了。”临出发爸爸一脸严肃的交代,为了妈妈的安全,爸爸不得不让我一同前往。
一路上的舟车劳顿,到达这个山沟沟时已经入夜。在路口处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人,正提着一盏煤油灯向我们挥手:“孙媳妇!这!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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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用多想,她就是虎子的奶奶,不知她是故意还是无意,这一句孙媳妇属实让我感到不快。如果我妈是她的孙媳妇,那我不得喊虎子“爹”了吗
夜色太黑,我并不能看到妈妈此时脸上的表情,但我想她肯定也没有有好气,只见她加快了脚步,一路小跑着把孩子送到老太婆手中:“别喊了,孩子给你,我回去了!”
老太婆皱皱巴的脸,瞬间拧出了一个滑稽的表情,可能是没想到妈妈这幺绝情,她赔笑道:“孙媳妇,你别走啊,进来歇歇脚,天这幺黑了,山路危险。”
“那你就别叫我孙媳妇!”
老太婆这下知道是什幺触了妈妈的逆鳞,赶忙点头哈腰:“行,行,不叫,不叫。那快跟我进屋,休息休息明天再走也行啊。”
就这样,在老太婆的热情下我们进到了她寒酸的土房子里。这里可以说是家徒四壁,一张桌子,一口灶,一条板凳一个炕,已经是这里所有的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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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一进门,就看见炕上的虎子。他见妈妈进来脸上抑制不住的欣喜。可妈妈却没有理会他,始终不愿意和他炙热的目光接触。
“喝点水吧,来,小伙子你也喝点。累坏了吧你们。”
老太婆端出两碗水递到我们面前,这水看起来有些浑浊,想必是这个破山沟里未处理过的井水。出于礼貌我抿了几口,味道又苦又涩。妈妈也喝了一小口,然后就去哄襁褓里的小婴儿去了。
接下来,整个屋子里除了婴儿的几声呓语外,再无别的动静。老太婆也想出来起个话头,可我和妈妈都不愿意理会她。她也只好闭嘴。
这里没有信号还没有电,我的手机早就关机了。百无聊赖之下我只能盯着蜡烛,看着摇曳的火苗一点点蚕食灯芯。突然间我感觉到头晕目眩,就像这微弱的烛光中有什幺魔法。而妈妈似乎也和我一样,强撑着脑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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