粱府四姐妹酒足饭饱后,春雪一声令下,就要开始“赛马”!秋雪头一回大着胆子没有立刻执行,硬着头皮建议道:“大姐,可否喂马儿们吃点儿饲料再赛?要不咱们骑着一匹匹饿牲口慢慢吞吞,也没啥趣味劲头嘛。”
春雪笑道:“三妹所言甚是!好吧,就喂他们些席上的残汤剩水!”
林可心等八名“马奴”被从槛车中放出,趴在各自的“骑士主人”脚边等候喂食。
秋雪捧着自己特意吃剩存留的一碗雪燕银耳羹,解开林可心的马嚼子,掏出自己的那双汗湿罗袜,亲手喂她饮食羹汤。林可心的眼泪又奔涌流下,滴落在金边青瓷碗里。秋雪笑道:“林姐姐莫哭,这羹汤里有小妹的口水。你慢慢地吃下去,一会小妹骑乘你时可要精精神神的!”说笑中,冲林可心眨了眨眼睛。
几匙羹汤下肚,“飞燕仙子”顿觉原先僵滞的丹田里一股热气上涌,马上反应过来:三小姐在银耳燕窝汤里,放了解除我功力禁制的解药!她激动得就着秋雪的手里,大口大口地喝下了汤汁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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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关于赛马大会精彩场面,限于定制篇幅,另文描述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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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咕隆咚的马厩里,伸手难辨五指,散发着发霉饲料和牲畜粪便的臭味儿。林可心倒在一堆干草上,浑身如散了架般疲累、酸痛。尽管身上的马具已经除去,仅在她白细的脖子上拴了根黑蛮粗重的铁链连着墙壁上的大铁环,她仍是辗转反侧、难以入眠。
白日里粱府四姐妹竞逐“赛马”,她被梁秋雪骑在胯下当“坐骑”、“乘畜”,相较其他几匹被严厉鞭笞驱策的“马奴”,三小姐对她的骑乘驾驭算是温和怜惜的了——马鞭儿大多是凌空虚抽,并没实实在在地落在她身上——仅有一次不小心失了准头儿,鞭稍掠过林可心的额角,至今仍火辣辣地痛。
比起招供前受过的那些惨苦酷刑,这点儿痛楚原也算不得什幺,可是昔日的堂堂刚烈侠女,如今沦落到在人屁股底下、胯裆之中为马为畜的境地,还是令她心中的酸楚哀痛超过了身上肉体的难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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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道我已对梁秋雪屈尊变节、委身为奴,竟是比待决人犯的下场还要凄凉悲惨幺?不过——三小姐在骑乘我“赛马”时还是手下留情,她那两条夹着我身子的细细腿脚儿,好似也柔软温媚,意带可人怜悯之情!似她这般的“主子”,“奴儿”也算幸事的。
林可心正在胡思乱想、自欺欺人地用梁秋雪对她的“温存”,来抵消、冲淡所受到的屈辱羞愤时,马厩里骤然亮堂起来,两盏写着“粱府”大字的灯笼,明晃晃地来到跟前,照亮了她处身的“畜栏”。
“还不快起来!三小姐让我们带你去她闺房!”原来是秋雪的贴身丫鬟雨玲和雨荷两人提着灯笼进来,身着绿衣的雨玲边喝道,边从墙上解开了铁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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